张采萱这些日子早出晚归,家中一般都没人,现在她已经不再出门,和秦肃凛两人在后门处劈柴,却有人上门来了。
就在运粮的那日,头天半夜居然下起大雨来,到了天亮雨势也不见小,粮食不能沾水受潮,自然是运不成了,只好改日。
孙氏当日果然没有来,张采萱也不奇怪,她确实难,她一辈子只生了一个女儿,虎妞大伯又不能走路,家中里里外外都是她一个人操持,银子对她来说,确实不好赚。二十文一副的药材对她来说虽然能负担,但没必要多花银子,能省则省。
二十副药材,秦肃凛付了银子。其实不多,分给方才托他们带药的人就得大半,剩下的没几副。
张采萱不紧不慢,你那银票今天我忘记带,还没兑成银子呢。
她忙走近了些,一截树桩上,密密麻麻都是木耳,大的如巴掌一般,一簇簇挤得密密麻麻,伸手摸了摸,确实是木耳没错。
李媒婆说着说着忍不住笑,村长侄子觉得她丢人,上前想要打他,没成想那新娘子是个力气大的,当时就揍了回来。成亲当日新郎官顶着两黑眼圈一场喜事最后成了闹剧,村长侄子被揍得鼻青脸肿,死活要退亲。
他们天天去砍柴,当家中的柴火堆得高高的,几乎到顶的时候。日子到了七月底,地里的荞麦枝头被压弯,大麦穗也沉甸甸的。
转眼到了九月底,村里还是没有人卖粮,张采萱暗暗松口气,但粮价却已经较去年涨五文,有的人按捺不住,找了牛车想要运到镇上卖掉。
那木雕很不起眼,一般新人的屋子中都会摆上一个,见秦肃凛动它,张采萱有些奇怪,就看到他从底部抠了下,整个木雕底都掉了下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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